我做出了一個難看的假笑,「師兄你在胡說什麼呢」
他搭着我的肩,一字一句道,「我親眼看見他拿着帶血的劍刺進了趙掌門的心髒!」
我哭着大喊,「不會的,大師兄,阿昭不會的」
突然間,我的腦中被一種莫名的東西刺痛,緊接着便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隻有爹娘在我的房間。
「阿昭呢?」
阿爹甩過袖子,厲聲道,「以後休要提他了,當初真是我看走了眼,弄得如今這局面」
我紅着眼眶,看向阿娘,「我們的婚約……」
「就此作罷」
阿爹截斷了我的話語。
阿昭不可能殺趙叔的,我知道的。一定有什麼隐情。
「你先去處理派中的事吧」阿娘把阿爹推了出去,「我與她談談」
我蠕動了嘴唇,「阿娘,你也認為阿昭是兇手嗎?」
「你大師兄是不會撒謊的,現在他已經去查這件事了」
「但是我也相信你的眼光,你去查吧。」
我錯愕的望着她,有些驚喜,阿娘居然會相信我。
「不過你爹現在在氣頭上,我給你一周的時間。」
「無論結果如何,你必須回來」
我一口答應。
大家都在尋莊昭償命,但是沒有人找得到他。
在陽山派後山,我尋到了他。
素白的衣裳上沾染着黑紅的印迹,像是幹透了的血。
頭發淩亂,臉色憔悴。
他見是我便想躲着逃跑,我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腕。「阿昭,我尋你五日了」
他偏過頭不願見我。
「我知道不是你,你——」
他聲音嘶啞,「是我殺了師父」
「你不必為我找借口了」
我錯愕,「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們以後——」
他打斷了我的話語,「沒有以後了,就這樣吧」
話音剛落,便把握成拳的右手伸了過來。
手掌舒開,赫然是我送給他的石榴石手鍊。
「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緩緩地拿起了手鍊,忍住了上湧的眼淚,「莊昭,我是不是從來都沒和你說過」
「我喜歡你,我也相信你」
「我知道你是一個非常善良,正直的人」
「我願意陪你一起調查事情的真相」
「現在,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我們還有以後嗎?」
他看起來呆呆的,眼眶裡噙滿了淚水,許久之後,才吐出一個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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