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賓客散盡,我才有機會跟十幾年不願意見我的媽媽說上話。
她遞給我一杯水:“陽陽,你和小燭......”
突然的停頓,我知道她想說什麼。
“我現在和他爸爸結婚了,你們必須馬上分手。”
“不然别人會怎麼想你呀,兄妹亂倫?”
我和溫燭認識十年,在一起五年。
遠比她認識溫哲言的時間長十倍。
她插足别人婚姻,現在仗着是我媽媽的身份,來要求我和溫燭分手。
我突然感到很難過。
雖然我對她的記憶隻停留在八歲前,但記憶裡的她是溫柔慈愛的,絕不像現在這般冷血無情。
是從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呢?
窗外電閃雷鳴,暴雨如注。
我喝盡杯中的涼水,口中苦澀彌漫,直達心底。
“你知道他爸媽還沒離婚吧?”
“你......”
我媽臉色驟變,擡起手想打我。
樓上傳來酒瓶碎裂的聲響和一陣慌亂的腳步聲,使得她的動作停頓一瞬。
在她再次擡手,巴掌落下來前,我轉身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走。
溫燭他怕打雷。
我匆匆開門進房間,果然看見溫燭裹着被子縮瑟在床上。
我繞開被摔碎的酒瓶,走過去輕輕安撫着他的背。
溫燭看見是我,扔掉被子把我箍在懷裡:“一一,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一一是我的小名,自從爸媽離婚後,也就隻有爸爸和溫燭會這麼叫我。
我忍住眼底的酸澀,回摟住他,輕輕“嗯”了一聲。
他緊繃的身體放松一瞬,忽而又難受的俯下身子嘔吐起來。
我忙前忙後收拾着,媽媽貼心為溫燭準備好房間,泡好蜂蜜水讓我照顧溫燭喝下。
她滿眼溫情的看着溫燭,轉而看見我,眼底泛着厭惡。
我原本涼透的心,這一刻泛着寒意。
我沒有再和她交流的欲望,轉身回了房間。
剛入睡,房門突然被人推開。
是溫燭。
我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已将我摁在床上,狂野的吻雨點般落下。
欲望燃燒,手機鈴聲突兀的在房間内響起來,我伸手摸向聲音響起的地方。
是溫燭的手機,是他媽媽打來的電話。
我推開溫燭,想讓他接電話,“阿燭,你媽媽的電話......”
但溫燭不滿地扣住我的手,手機飛出去老遠。
“一一,認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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