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府時,已是下午時分。柳绡疲累不堪,回房後倒頭就睡,何岩倒是沒再來擾她,隻是第二天清晨時,又纏着她要了一次,後來才下床去了。
隻是柳绡困意未消,還沒睡多久,又被攙扶起來。
“柳绡,該吃飯喝藥了。”何岩端着四四方方的小桌,放在床邊,桌上擺了兩碗湯藥,還有一碟軟乎的糕點。
柳绡眯着眼看了看外面,天還未大亮,她不知道何岩為何這麼早就提醒她起身,但還是順着他的意思,吃完糕點,也喝了藥。就是兩碗湯藥下肚,她覺得有些太飽了,至于苦味,她早就習慣了。
“一碗不夠嗎,為什麼要兩碗?”柳绡實在忍不住,有氣無力地問了句。
“為你好。”何岩把小桌放到一旁,低頭看着她柔潤玉白的肩頭和頸項,把她身後的衣服往前攏了幾下。
“要是困,就繼續睡,隻是不要着涼。”他說完,就端着桌子離開了。
胡鬧一番後,柳绡本來就有些累,就算沒有他的交代,她也是準備繼續休息的。
這一覺醒來,竟然已經到了中午時分。柳绡起來收拾完畢,就有婆子來請她去飯廳。
她到了一看,何岩早就坐在那裡,見她來了,還笑了笑。
“你……沒去鋪子?”
“事情不多,在家處理就夠了。”何岩拈起酒杯飲了一口,“更何況,我也需要歇息。”
“婚禮之後,雜事繁多,我還沒好好陪陪你。”何岩笑着說道,沾在他嘴唇上的酒液微微發亮。
柳绡低頭吃飯,沒再問一句。
下午,她在宅子裡逛了逛,除了一個叫成媽的婆子跟着她,沒有其他人,何岩也沒來,許是在書房處理事務。
天剛擦黑,他就帶着晚膳來了,兩人在房裡用了膳。膳後,何岩同她在外頭走動半晌,才抱着她回了房。
時間一久,柳绡也漸漸習慣了。白天不是補眠,就是看看話本、繡點花樣、打理藥草,或者四下走走,有時何岩會陪她,但多數時候都是成媽同她一起。夜裡兩人則颠鸾倒鳳,不知年月。
她還發現,這些日子,何岩就沒離家一天,而他就算在家,也不像過去那樣,一直纏着她,至于房事,變成了固定的早晚各一次。柳绡不明白,他過去欲望高漲、需索無度的人,怎麼就跟突然轉了性一樣。
不過,她也樂得這樣,沒有他打擾,她得了不少閑暇自在的時光。到了夜裡,她避無可避,但是白天,她還是希望更多的屬于自己。
日子一天天過着,梧城也一片太平。柳绡幾乎不出門,基本不知道外面的變化,尤其是高州邊境和益州山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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