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線,丘家軍一路高歌猛進,沒有新的傳令使者帶着皇帝聖旨或者金牌到來,軍士們不知曉原因,隻以為朝廷終于明白利害,要讓他們鏟除敵人,戰場上愈發英勇誓要報效家國。又是一場大勝仗,和将士們一同慶祝過後,丘山獨自一人回到了營帳内。隻有他知曉,不是朝廷放棄了議和,而是有人相助。身上的刺青似乎在微微發燙,尤記得數日前,他收到的一封密信,信上寥寥數語,并未言其他,隻說讓他們安心和敵人打仗,朝廷的傳訊和責難自會有人攔截。如今數日過去,果真再未收到朝廷新的旨令,丘山并不是不知曉,當朝那位不想要二聖歸朝,然而對于丘山來說,這些并不是讓敵人繼續占據北邊領土,讓同胞被敵人淩□□役的理由。明知會惹怒皇上,他還是一意孤行。想也知道,此刻那位天家的怒火,也知曉對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即便有江湖俠義之士相助,也不過是将壓力轉接到了他們的頭上。他卻無法拒絕。能做的唯有以勝利報之。大帳外,将士們正在喝酒吃肉以排洩連日大戰的壓力,帳篷内,燈火搖曳,丘山再次鋪開了輿圖,即便他們已經占據了絕對的優勢,丘山依舊沒有半分放松警惕。無數人期盼的收複舊山河,無數人為之付出一切包括性命的契機與夢想,不容有失。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丘家軍即将與敵人進行決戰,朝廷派出各路派送金牌的使者也與攔截的江湖人遇見。最先遇到敵人的不是别人,正是武當張道長。鏡頭拉近,刻意着重給了狹路相逢兩人的武器一個清晰的特寫。刀與劍。月色朦胧,兩人面對面而立。張道長手持長劍,他的對面是一虎背熊腰麒麟臂、手持大刀的武者,大内高手,江湖節♀完整章節』(),劍氣縱橫,每一次攻擊都迅疾、犀利,讓人避無可避。避開謝淵的劈砍,張道長腳尖輕點,手腕一抖,長劍輕揮,直刺刀客的腰間。謝淵反應迅速,一刀橫斬将張道長刺出的長劍震開,右腳猛踏地面,借着沖力身體如離弦之箭猛地前沖,張道長靈活地後退,同時再次揮劍,劍光閃爍,猶如銀河落入九天。謝淵的刀法越來越淩厲,每一次攻擊都直逼張道長的要害,張道長的劍法也愈發精妙。無人的峽谷中,劍氣與刀氣帶起飛葉漫天。江湖兩大強者手持兩個百兵之最,進行一場巅峰對決——劍光閃爍映長空,刀影重重破蒼穹。觀衆們屏住呼吸,一開始還有零星彈幕劃過,漸漸地,即便不用刻意屏蔽,也沒有人再發消息。刀劍反射寒光,刀身劍身似乎也反射出觀衆們微縮的雙眼。無暇他顧,腎上腺飙升,仿佛他們自身也跟着置身月色下,被濃郁的殺氣包裹,但凡有一分的松懈,但凡有一瞬的分神,就會跟着那長劍,那闊刀的利刃劃過,頭顱落地,身首分離。一雙雙眼睛瞪得滾圓,身下拳頭不自覺握緊,或手腳冰涼,或心髒劇烈跳動。鏡頭内沒有圍觀者沒關系,鏡頭外,無數人一同将見證這場刀劍舞動的對決,為當事人評判,究竟誰更勝一籌。這場戰鬥還未分出勝負。畫面一轉。不等觀衆們回神喘息,新的戰鬥一觸即發,不遜上一場打鬥的精彩,将觀衆們帶到了新的糾葛之中。槍與戟。戰馬嘶鳴一聲,馬上身高八尺的男子擡起手臂,勒緊了缰繩,棕黑的高頭大馬被迫停下,不安地踢着馬蹄,鼻尖噴灑熱浪,赤紅的馬目不善地看向前方攔路的另一頭烈馬。純白戰馬上,紅衣銀甲的女俠手持銀槍,槍尖直指對面,紅唇開合冰冷冷吐出兩個字:“來戰!”男子發出一聲朗笑,方天畫戟同樣擡起:“好!來戰!勝者生,敗者亡!”江湖兒女,無關性别,無關年齡,生在江湖死在江湖。雖說一言不合就動手,兩人卻沒有立刻交手,白馬與黑馬躁動地繞着圈互相打量自己的對手,他們的主人同樣如此。袁叢雙目微眯,視線落到馬雲英手中銀槍上,槍身不知道是什麼金屬打造,銀中透着一絲淡淡的赤紅,陽光照耀下,槍身反射出烈火一般跳動的紅紋,槍尖懸挂一抹紅纓,猩紅奪目。袁叢已經确定了對方的身份,當今武林用槍的人不多,出名的人更少,其中一杆長槍為天下女兒開天地持公道的也隻有那一人——鐵娘子馬雲英。縱然鐵娘子一身槍術已達巅峰,尋常武林中人不是她的對手,袁叢卻并不怕,他的一手方天畫戟也達到圓滿。黑馬率先發起沖鋒,白馬也不甘落後,長槍烈火煮海,畫戟映射秋水,袁叢和馬()雲英都使長兵,剛一交戰就都感受到對方的不俗。袁叢仗着力氣猛地将重戟下壓,欲一力降十會,卻不曾想馬雲英同樣以蠻力迎擊,當真是巾帼不讓須眉,槍尖與戟尖摩擦出跳動的火星。兩人兩馬錯身而過,袁叢和馬雲英均被對方的力量震的虎口跳動。馬雲英英氣的長眉揚起,拉緊馬鞭冷聲喝道:“再來!”袁叢揮動了下手臂,臂上肌肉隆起,試探結束不分勝負,他們要動真格的了:“戰!”袁叢手中方天畫戟不斷變換攻勢,刺擊、勾挂,直刺,劈砍橫掃一片,戟指風雲驚山河;馬雲英槍法靈活多變,刺、挑、掃,帶起偏偏勁風,槍挑龍鳳震乾坤。看似勢均力敵,兩人卻都清楚,哪怕力量上兩人不相上下,馬雲英的耐力卻不比七尺男兒的袁叢,時間拖得越久,對馬雲英越是不利。馬雲英想要勝,除非速戰速決。銀槍擊打馬身,白馬長鳴一聲,與馬雲英一路至今早已形成默契,快速跑動拉開與袁叢間的距離。沒有機會那就創造機會,馬雲英俯身一把撈起懸挂在馬上的長弓,搭弓拉箭,寒星迸射而出,直指袁叢面門,在袁叢格擋飛箭時,白馬載着馬雲英重新奔入戰場。槍如遊龍,箭若雨發,馬雲英一手銀槍,一手長弓,勢不可擋。畫面再轉。棍與槊。黑鴉立于樹梢,孤魂野鬼橫行的荒冢外,兩位武者相對而立。年邁圓慧大師手持長棍,上半身裡衣垂挂隻餘袈裟斜入腰間,露出另外半邊身軀,他手臂胸膛上的肌肉不如年輕時蓬勃,然而,見到這一幕的對手,不會懷疑其内蘊含的力量。“阿彌陀佛,朝廷倒行逆施,施主助纣為虐隻會釀成禍患,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施主不若留下信物就此離去可好?”對面的武者不怒反笑,也不回答反而也跟着勸道:“高僧乃是世外高人,侍奉佛祖腳下,又何故再來這紅塵滾一遭,高僧就此離去今日我便當沒有見過高僧,我做我的任務,您回到少林還是受人敬仰的大師,可好?”“阿彌陀佛,貧僧已不是少林之人。”對面的武者歎了口氣:“不是少林之人,那大師隻能做反賊了,某食朝廷俸祿,有義務為朝廷掃除叛軍。”“聽聞圓慧大師昔日乃是羅漢堂首座,不知可否讓在下領教一番?”棍身如蛇,圓慧大師俯下身做出羅漢棍最經典的起手式,武者緊握林槊,槊身修長尖銳淩厲。爆喝一聲,林槊武者身形矯健,腳步錯動帶起一陣狂風,槊尖直逼圓慧大師,攻擊落下必定會在圓慧大師身上戳出血洞。圓慧大師渾濁的雙目中閃爍精光,冷靜沉穩,他輕輕一抖棍身,避開了長槊的攻擊,同時棍尖一掃一體,以極其刁鑽的角度直指武者咽喉。武者身形一側,避開了少林金剛棍正面的鋒芒,借勢再是一槊戳出,圓慧大師腳步未移,棍身上檔,與長槊相交,發出“铛()”的一聲悶響。林槊如鷹,時而俯沖,時而盤旋,長棍如龍,時而翻騰,時而擺尾,棍影與槊光交織。兩人力度越來越大,動作也越來越快,黑鴉早已驚飛,留下一地鴉羽,棍與槊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荒冢之中的遊魂驚懼下也不敢再發出哀嚎。棍掃千軍如卷席,槊刺經緯破九霄。畫面不斷晃動,各路兵器交接摩擦出的火花,在觀衆們眼中一簇簇引燃,絢麗缤紛,目不暇接。鞭與流星錘。烈日當空的荒漠上,風沙吹面。血滴剛剛落于沙面就立刻被盡數蒸發,面帶紗巾的紫衣女子手中長鞭橫掃,眼花缭亂的鞭影下,鞭身如同毒舌随時伺機給予敵人雷霆一擊。鞭影下,侏儒中年人揮舞着滿是楞刺的流星錘沖鋒而出。話一回≈ap;dash;≈ap;dash;鞭揮萬馬似奔雷,流星錘抛斷魂飛。斧與鈎。周遭滿是傾倒的古樹,雙手持巨斧,面上刺青襯托下愈顯面容猙獰的屠戶仰天怒吼,身穿太監蟒袍的白須老者手持金鈎,從古樹頂端旋轉着直沖而下,以屠戶為中心,腳下大地崩裂。≈ap;dash;≈ap;dash;斧劈山石崩宙宇,鈎挂銀河摘星辰。錘與镗。亂石林立的崖頂,罡風呼嘯,有齒有刃、镗頭似叉又似耙的武器從正前方向虎大王刺來,金獅虛影一閃而逝,虎大王手輪戰錘,低喝從口中發出,身後仿佛有猛虎虛影緩緩揚起頭顱,虎嘯山林。≈ap;dash;≈ap;dash;錘碎四海蕩九州,镗震軒轅驚天地。叉與锏。田野上麥穗随風搖曳,金色麥浪層層蕩開,兩道身影在其間快速穿梭。沙、沙、沙。手持鋼叉的武者縱然一躍,鋼叉壓下,一道身影翻身躲過,雙锏撥開谷穗,交差刺出,秦湛剛毅明亮的雙眼仿佛比滿地赤金還要灼亮。≈ap;dash;≈ap;dash;叉挑龍虎定寰宇,锏擊山川大地裂。钺與棒。寂靜峽谷中,隻有一條荊棘小路蜿蜒前行,路中央,老乞丐盤膝坐在火堆前,木柴燃燒噼裡啪啦,一縷煙氣緩緩上升。老乞丐正雙手放在火堆旁取暖,忽然蹦跳着站起身,拍了拍滿是補丁的衣物上的塵土,搖頭晃腦道:≈ap;ldo;路遇豺狼,好在老乞丐帶了打狗棒防身。?()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腳尖在馬匹身上重重一踏,一身黑衣的高大武者手持黃钺,揚聲道:“我本不欲和丐幫結仇,念你是丐幫九袋長老,不想死速速開路,不讓便成某钺下一亡魂吧。”“受人所托,哪怕是九流的乞丐,老頭兒也講一句道義,想要劫路,那便看将軍的本事了。”話音落下的一瞬,老乞丐臉上頑童的嬉笑不見,轉而化為一身淩然正氣。面對着飛沖而來的重钺,老乞丐不退反進,舉棒橫在身前,黃钺到達的一瞬,打狗棒側抖旁纏,借力向外斜甩。老乞丐威嚴聲音在峽谷回響:“打狗棒節_完整章節』()”一聲,黃钺下壓,男人聲音在幽幽響起:“老人家未免小看了我罷。”狹道不夠兩個武者大開大合的施展,兩人邊打鬥邊雙足踏在兩邊石壁上,縱向向上。——棒打八荒無敵手,钺出寒光映日輝。抓與拐。湍流不急的江河上,魔教教主足間在水面上輕點,整個人好似沒有重量般,穩穩戰立在水面上。他的對面,水浪濺起,一浪高過一浪的激流掩護下,鈎鐮拐如同死神手中收割性命的鎖鍊,挂着水珠的鐮尖對準那截脆弱的脖頸。手持鈎鐮的陰鸷武者的功法行詭,黑袍旋轉,魔教教主的功法同樣詭異。黑霧彌漫,鐮尖落空,下一瞬,黑霧在陰鸷武者身後顯現,一隻蒼白可見青筋的手掌從霧氣中伸出,五指上套着詭兵毒抓,襲向陰鸷武者的後心。“叮”一聲。毒爪與鐵拐尾部相觸,以兩人為中心,腳下海流在内力作用下向四面八方分散而出,碩大的水滴激起又落下。水浪滔天中殺機四伏。看不清人影,看不清動作,隻能聽到密集的金鐵交擊聲穿透水浪,叮叮當當的響起。——爪握日月辰星落,拐伸江河斷海流。之後,鏡頭在九處戰鬥場地不斷切換。有少林主持金剛伏魔,有說着見勢不妙就會離開的屠戶已經染血、腹部被掏出血洞依舊堅持戰鬥,不曾後退分毫。亦有身中箭矢,依舊悍勇馳騁,一杆畫戟虎虎生風的強人。每一幀戰鬥都兇險至極,然而,對于觀衆們來說,越是這般刀尖起舞,危機四伏的戰鬥,越是移不開眼。就連幾個猜到桓栩後半段,會着重刻畫戰鬥畫面,意圖以流暢爽快的打鬥場面吸引觀衆,打到爽點,一開始卻不以為然,甚至早就構思好怎麼寫評論的影評人,都完全沉浸在了這場刀光劍影的浪漫中。想法不錯,沒有特效的戰鬥根本沒有吸引人的地方?呵呵。
别問,問就是臉疼。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他們絕對會穿回去,告訴那時候的自己:太天真了,桓栩他就是個怪胎,不能以常理度之!誰能想到,就那早就遺忘,在他們玄天星隻能承擔諧星鏡頭的古武還能玩出花來——十八般兵器,十八般武義,飛花落葉皆可殺人。冷兵器砍來砍去沒有意思?少了特效少了靈魂?開什麼玩笑?哪怕電影結束,觀衆們依舊還沒有從那一場場激戰中回過神來,撸起袖子一看,雞皮疙瘩還一顆顆戰栗着,訴說他們方才的緊張與激動。桓栩也沒有騙人,爽劇那就是真爽,一點憋屈都不帶。按照一般的劇情,反派得輸,但經過一場艱難戰鬥,狠一點的導()演手下,正派就是全軍覆沒,代價慘烈,稍微溫和一點的導演,為了拍出悲壯感,也要犧牲幾個人氣角色祭天。偏偏之前還被觀衆們喊桓刀刀的桓栩,這一次反其道而行。戰鬥中有犧牲也有流血,卻沒有真的讓一個己方的英雄離開。張道長獨坐在分别的地方,身前擺着九個瓷碗,碗中滿了酒液。天色漸明,竹林中傳來了聲響。“哎呦,這把老骨頭可真經不起折騰,要散架喽。”老乞丐的聲音老遠就傳來,一瘸一拐地跳出了竹林,他的身後鮮血滴落了一路,左腿空蕩蕩,勉強用打狗棒支撐着身體。“老遠就聞到了酒香,武當珍藏的好酒,老乞丐有口福啦,哈哈,也算是有緣,老乞丐和道長成了難兄難弟。”老乞丐卸力跌坐在地上,重重喘息,順着他的視線看去,是張道長空蕩蕩的右臂。緊接着,其餘幾人陸續歸來。聖女面紗不知所蹤,身旁五毒聖獸傷痕累累,馬雲英左眼上多了一個眼罩,眼罩外,一條猙獰疤痕橫貫額頭與眉骨。再之後是老主持和秦湛互相攙扶。直到日上中天,身上沒了黑霧遮掩,長發披散,第一次在外露出了真容的魔教教主才緩緩行來,在一個空位上坐下。“教主的容貌,和老乞丐我年輕時一般俊朗啊。”老乞丐感慨道。魔教教主長得英俊不假,老乞丐嘛,同輩的主持大師阿彌陀佛了一聲,出家人不打謊語。身前的酒碗沒人去碰,就連口口聲聲要喝酒的老乞丐,也沒有動,他們都在等,等最後兩人的歸來。從正午到夕陽西下,枯藤老樹昏鴉,仿佛昭示着什麼。“tui!哪裡來的倒黴烏鴉,晦氣!叫什麼叫,爺爺還沒死呢。”一道中氣不足的聲音罵罵咧咧,滿身血污的虎大王身影由遠及近,他的身上不知多少血洞,背上還背着個昏迷不醒的屠戶。“那什麼聖女,快來看看這家夥,别老子辛辛苦苦搭了半條命好不容易扛回來,再死掉了。”虎大王心虛地撇了撇眼,光用眼看,就能知道他傷的極重,也的确是這樣,戰鬥結束,他模糊記得自己行了一段之後,便昏死在了路邊。也是他命大,正好遇到了鮑屠戶。鮑屠戶背起了虎大王,行了一段後,鮑屠戶昏迷,虎大王醒來。難兄難弟就這樣互相攙扶着,輪換着,好不容易是趕了回來。五仙教聖女并未多言,上前為兩人查探一番,将兩顆丹藥分别塞入兩人口中,淡淡開口:“死不了。”肋骨具斷,半死不活,好在,命還在。在聖女藥丸的作用下,鮑屠戶悠悠轉醒。張道長眼中染上一抹暖色,遙遙舉杯:“滿飲。”八人一同舉碗,齊聲:“滿飲!”江湖事了。戰場上,戰馬嘶鳴,将士沖鋒,晴空萬裡,天邊徒然挂起彩虹,敵軍營破,可汗及賢王盡數俯首,此戰大捷報仇雪恨!最後一幕定格在丘将軍親自将軍旗插在了重新收服的舊失地上。伴随着結尾曲響起,整幅畫面化為一張宣紙,從邊緣開始燃燒起火星,烽火狼煙在紙張上四處燃起,墨色筆墨染上猩紅:滿江紅(嶽飛)怒發沖冠,憑闌處、潇潇雨歇。擡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注)片尾曲結束,觀衆們發現,最後竟然還有一段小彩蛋。金人大敗,丘家軍迎二聖回朝,救駕有功,在兩位“太上皇”的堅決要求下——丘山大将軍封定國公,丘家軍全部加官進爵!什麼?想給丘将軍治罪,誰說的站出來,不想二聖歸朝其心可誅!可以說,應激之下,丘将軍是唯一給二皇安全感的人,至少,在他們死之前,誰動丘山誰就是赤裸裸的想害他們。多了兩個太上皇,朝廷人心浮動,官員們各有各的心思,皇帝最終還是選擇了繼續隐忍,隻等兩人蹬腿,再一并結算新仇舊恨。畫面的結尾,蒼老了許多的皇帝躺在龍塌上,日益萎靡,榻邊二聖假惺惺的抹眼淚,祝他一路走好。皇帝咽氣,死之前最後一句話是:“朕……不甘!”兩個被俘虜過的家夥,怎麼就沒有一點羞恥心嘛?怎麼就能心寬體胖,身體倍兒棒,把他都熬死了!和桓栩承諾的一樣,大團圓,大圓滿的he結局。不死人的戰鬥或許有些沒有邏輯,但是無所謂,舒爽就夠了。【呼,一個字,爽!】【從此桓刀刀退出曆史舞台,有的隻有我大爽劇桓導。】【合情合理!早就想說,不明白老祖宗們幹嘛就想當皇帝,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下班後還得拖着疲憊的身子去後宮完成繁衍任務,真的不怕過勞死。】【ptsd是病,雖然但是,二聖還是繼續病着吧,你倆吃吃喝喝長命百歲就行,其他的交給我定國公挺好的。】随着影片結束,消息一傳十十傳百。聽說剛獲小金獎的桓導,居然直接在狂歡夜結束後,直接用一部爽劇回報支持他的粉絲們,雖然其他人不是桓栩的粉絲,但也無法否認桓栩的才華。桓栩影片的質量蒼藍星的獎杯是保證,影片下頭又都是清一色的好評,白來的影片不看白不看!于是,在全民狂歡的不眠夜,愛湊熱鬧的蒼藍星人們呼朋喚友一起刷劇。各直播間負責統計數據的管理員們,幾乎在同一時間發現流量的大幅度下跌。什麼情況?他們緊急篩查,直播時,自家的導演、藝人們沒搞大事導緻大規模脫粉啊,同行們也沒有搞什麼騷操作把觀衆們吸走。奇了怪了。查來查去,查到了星火的頭上。若說頒獎典禮前星火還是查無此人的小透明,頒獎典禮後,不管願意還是不願意,業内各個公司都被迫被小透明的輝煌戰績糊了一臉。“今晚發片有病吧?!”有人一臉便秘地啐了句。沒有點大病在身上是做不出這種事來的,以前不是沒有過導演作大死,還是位金牌導演。結果怎麼着,發布第一天的數據撲穿地心。狂歡夜大家都在各直播間和心水的導演、藝人們互動,難得的近距離接觸偶像的機會。反正作品上映了又不會下架,之後再去補也行,跟偶像互動的機會可一年隻有那麼幾次。哪怕随着狂歡夜過去,後續數據增長的很好,但要是第一天不是狂歡夜,總體數據和收益還能更好!因此大家心照不宣,狂歡夜這一天就讓他平靜地随風而去吧。回饋感謝粉絲,完全可以多等一天嘛。雖然大多數導演都屬于懶癌患者,之前為了沖獎沖排位忙忙碌碌,好不容易一年一度的盛會結束,那還不得多給自己放一段時間的假,哦不,是需要些時間搜集靈感準備新作品。總之,狂歡夜後的一兩個月,娛樂行業都屬于醞釀的沉寂狀态,不是沒有新作品發布,隻是質量數量都差了些。競争力不強,就算是有作品發布想要撿漏的導演們也不着急了,錯峰出行,每隔幾天發布一部,導演們不用去擠高峰,觀衆們也每隔幾天有新的精神食糧入賬。這叫什麼?對,就是人淡如菊,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至高境界。偏偏桓栩不按常理出牌。一些得到消息的老人搖搖頭,這就是新人的固執,唉,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等到撞了南牆就知道天高地厚喽。現在的流量降低,不過是觀衆們一時新鮮,差不多十幾二十分鐘,看完免費階段,留下個标記,覺得不錯明天睡醒開宰,覺得差強人意直接删除收藏,之後觀衆們就會重新來直播間互動了。他們需要做的隻是等待。然而……十分鐘過去了,觀衆們沒有回來。二十分鐘過去了,觀衆們不僅沒有回來,更多的觀衆們離開了直播間。三十分鐘過去,管理員們的眼角跟着直播間跳點的流量一同抽搐。“什麼情況?”小群裡有人發出一排小問号。“不知道哇。”“這樣你們繼續維護,我去看看咋回事。”有人坐不住,準備親自去刺探一下敵情。“不是,大兄弟人呢?”若一去不回,便一去不回。消失的大兄弟表情呆滞,猶如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眼中映射出眼花缭亂的寒芒,一劍西來,一槍東去,暴雨梨花,根本看不過來。啃到一半的蘋果跌落到地面,滾了兩圈,像是漂亮的後空翻。“啊,小心!”侏儒武者的流星錘沖破鞭影,直襲聖女面門,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紅顔枯骨不過都是錘下亡魂。鎖鍊聲響,聖女險之又險彎曲腰肢躲過襲擊,面上的薄紗被勁風割破飄落,星錘尖刺滑過,聖女的側臉上多出一道血痕。唰拉,一隻蜈蚣從沙地中冒出,帶着劇毒的蠍尾刺向侏儒武者的後心,侏儒儒者猛地轉身,手指還是被刺到,瞬間劇毒爆發,整跟手指青紫腫脹,毒素快速蔓延。“妖女!”面上閃過一抹果決,鮮血四濺,斷指斜抛而出。像斷指在空中滑過的弧線,屏幕前的大兄弟的心情如同過山車一般,跟着十步一殺的戰鬥而起伏。根本停不下來,自然也記不得其他,隻想一口氣酣暢淋漓地看到結局。除了一些粉絲基礎本就龐大的大公司外,中小型娛樂公司的觀衆流失,被迫提前結束狂歡夜直播。結束後幹什麼去呢?覺是不會睡的,不約而同的,這些人決定去親自看一看,《滿江紅》到底是何方神聖,對于粉絲來說,魅力居然比和他們的互動還要大。什麼,免費時長這麼快就結束了,訂閱?訂訂訂!好煩啊,智能系統還是不夠智能,不然直接讀取他們的情緒,直接從錢包裡扣錢不就得了,簡直耽誤事,趕緊播放,關鍵時刻呢。桓栩的粉絲們作為第一波觀影的人,這會已經意猶未盡地結束了一刷,淩晨三四點鐘,一些熬不住的老人孩子先去休息,年輕力勝的夜貓子們則在星網繼續活躍着。桓栩的星博下,有觀衆發出感慨:“老桓這手段,高啊。”“家人怎麼說?”“大家都覺得狂歡夜沒流量,老桓反其道而行,事實證明,狂歡夜哪裡是沒流量,全星的人都在這天沖浪,流量簡直爆了好嘛,怪不得之前滿江紅都沒有宣傳,根本不需要!”“補充,能爆前提是好看!”滿江紅當然是好看的,觀衆們第一次直觀地受到冷兵器魅力的沖擊,森寒刀刃與滾滾熱血的碰撞,是那般冷酷迷人。亂七八糟的讨論,有人在蹲最熱乎的影評,有人讨論劇情,有人讨論滿江紅的詩句。滿江紅标注了作者是嶽飛,劇中丘将軍叫丘山和起來不就是嶽嗎?“所以這部劇是曆史上真實發生的事件?”“如果是真人真事,那桓導沒必要化名,應該是有關聯,但部分劇情大幅度改編。”與其瞎猜,不如自己去考證,一般這種時候,網友們都習慣了古研所的人肯定也在暗戳戳窺屏,于是有人去星網搜索,有人直接了古研所。随時待命的古研所早就等着了,剛被直接上線發了個鍊接,點進去後是很詳細的科普。有滿江紅原文,譯文加注解,更有嶽飛大将軍的生平。粉絲們興緻沖沖地點了進去,結果……“啊啊啊,秦桧去死!”“嗚嗚還我山河,還我精忠報國的大将軍。”“意難平!!!”“天下鴉鴉一般黑:屮,桓狗原來在這等着呢,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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