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終于逃出了皇宮。
木兮惶恐的看着傅雪衣蒼白的臉色,扶着他在角落坐下。
她不知道傅雪衣受了什麼傷,根本不敢碰觸他。
傅雪衣嘔出一口鮮血,他虛弱的看着木兮。
木兮哭了,她還是沒辦法漠視傅雪衣。
“你到底怎麼了?”
傅雪衣笑了笑,臉上仍然是溫柔的笑。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和我有關的故事嗎?”
木兮想了想,是關于仙落國悅華公主的故事,她哽咽着說:“我記得。”
傅雪衣整個人都有些透明了,他握住木兮的手,木兮覺得他的手也已經冰涼了。
“公主臨死前發了毒誓,而我,就是那個毒誓化成的人形。我生來就是為了複仇,就是帶着怨恨。木兮,”他咳了幾聲,虛弱道,“對不起,那個害了公主的大國國君就是黎國的先祖。我……”
木兮顫抖如風中樹葉。
原來如此,原來是如此?!
“所以你會……”
傅雪衣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笑着說:“生來就是陰暗的怨毒的我,怎麼可以有愛呢?我每愛你一分,我便離死亡更近一分。我明知道,可我還是愛上了你。對不起,毀了你的一切,現在換我拿命還你好不好?”
“不要,不要這樣,你别離開我,雪衣,雪衣……”
“好好活着,木兮,我愛你。”
傅雪衣的身影淡了,留給木兮最後的影像是他的笑容。
他化為一陣黑煙,被風吹散了。
木兮痛哭出聲。
什麼都沒了。
最終還是什麼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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