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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俠是一個傳奇。

是一個待機超過五十年的哥譚魅影，孩子口中神話，你轉頭看着黑暗所最恐懼的東西——好吧，不管怎麼形容，這副機械外骨骼下老态容鐘的身體今天也該離開了。

常說人在迷離之際總會想起這輩子的種種經曆，一如人生的走馬燈。

不過其實吧，在和自己那群超能力盟友們走南闖北（指上能去宇宙下能闖地獄）這麼多年，瀕死體驗那是一點也不缺，隻是每次死前的回憶都會比以前多上一些。

比如三十多年前他瀕死時會想到阿爾弗雷德那些“老爺，我覺得我應該很快就能看到您帶一位夫人回家了吧？”、“當我沒說，您就當這是一個老年人無聊的自言自語就像”諸如此類的催婚話語。

而二十多年前他就會回憶自己在反駁阿爾弗雷德的場景，然後是韋恩家三個墳，以及他提前給自己準備好的那個坑。

再靠近現在一些的時候，大概是十多年前，他瀕死時的走馬燈回憶便充滿了童年的回憶，沒有小巷、□□、珍珠項鍊，以及哥譚少有的晴朗白天。父親母親會牽着他的手坐在韋恩大宅的庭園裡，而阿爾弗雷德也有了自己的妻子，他會帶着他的妻子和孩子一起生活在大宅中。

是的沒錯，随着年紀的上升，他的腦子裡居然産生了類似阿爾弗雷德的想法——不說和喜歡的人結個婚了，就算是收養個孩子那也不失為一件樂事啊……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自己确實動過養個孩子的心思，不過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可能是地球上有什麼危機了吧），最後不了了之了。

算了算了，他都快死了，就不要想這些了吧，還是安心閉上眼吧，沒準還能在地獄裡看到幾個熟人呢。

哦，好了好了克拉克，你大老遠跑哥譚來就是為了哭喪着臉的嗎？

氪星人似乎衰老得比地球人要慢很多，即使他們倆年紀差不多，克拉克看着也隻是兩鬓有些斑白而已，那張如希臘雕塑般英俊的臉上，自十年之前才姗姗爬上兩根皺紋。

别哭了，都多大年紀的人了，你看看戴安娜多穩重。

布魯斯很想這麼說，但他已經連張開嘴巴的力氣都沒有了。

算了吧，算了吧……你哭吧，最好的朋友死了确實是應該哭的。

隻是哭完記得幫我擡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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