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傅一辰的仇視顯而易見,遲緒忍不住問他,“你能告訴我,我和傅一辰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嗎?”
“……我也不太清楚,我隻知道你很讨厭他,記住,是讨厭。”
讨厭和恨是完全兩種不同的含義,恨與愛一樣,是在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情感,而讨厭則是生理性的厭惡,就像肮髒惡臭的垃圾,看一眼都不情願。
傅一辰到底做了什麼,才會讓他讨厭。
察覺到遲緒眼裡的探究,趙瑞懷忙道,“你不要想着去找傅一辰打聽,他那張嘴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遲緒眼眸彎彎的笑,企圖終止這個話題,“我去洗漱,你換衣服吧。”
趙瑞懷看着遲緒的背影,就像一個操心的老父親恨鐵不成鋼的看着自己叛逆不聽話的兒子。
他怎麼就不明白呢,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雖然氣小遲緒不懂事,但趙瑞懷不想讓他吃一丁點虧,他知道遲緒一旦産生好奇,必然會通過各種方式找到答案,與其讓他從别人口中得知,不如自己主動告訴他,“好像和日記有關。”
正在喝粥的遲緒猛地看向他,“日記?”
“嗯,你是不是有寫日記的習慣?你是不是在日記裡寫過關于傅一辰的事?”趙瑞懷一邊說一邊酸溜溜。
遲緒既然在日記上栽過跟頭,就絕不會重蹈覆轍,他這輩子算是沒有機會看到有關自己的,充滿愛意的日記了。
真是可惜。
“你怎麼知道……”遲緒小時候母親為了培養他的寫作能力,讓他把每天發生的事都寫成日記,漸漸的遲緒養成了寫日記的習慣,父母意外身亡前,他的日記裡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爺爺給他買冰淇淋,爸爸給他做了彈弓,被捧在手心裡的小孩,陽光開朗,無憂無慮,每一篇日記的結尾都是“今天真開心呀”。
而父母和奶奶接連去世後,他的日記裡便失去了許多人物,也沒有任何可以書寫出的快樂,隻剩下一篇篇從報紙上剪下來的新聞以及一片片在紙上幹涸的淚水。
直到他考上大學,他的日記本裡重新有了光彩,傅一辰成了他日記中的主人公,每當從傅一辰身上獲取星點溫暖,他都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謹慎小心的用最溫柔的字眼,妥善的記錄下來,然後将日記本藏在枕頭裡,枕着它方能安然入睡。
趙瑞懷并不知道那本日記裡包含着遲緒年少時全部的溫情,“你的日記,似乎是被很多人看到了。”
遲緒的臉色瞬間慘白。
趙瑞懷看着他,忽而心中抽痛,因為此時小遲緒的表情,和那日遲緒在健身房遇到傅一辰時的表情完全吻合,他酸的倒牙,說話也沒了顧忌,“你和傅一辰不是室友嗎,搞不好就是他把你的日記拿給别人看的。”
“别說了!”遲緒猛地站起身,撞到了面前的碗,趙瑞懷清晨起來煮的粥熱騰騰的灑了一桌子。
“你——你沖我發什麼脾氣!”趙瑞懷被他氣的手發顫,心想還是幾個月前的小直男比較乖,這位簡直小祖宗一個,太難伺候了。
遲緒忍着淚意,一開口卻是濃濃哭腔,“你騙我……”
“我騙你?你又不傻不癡,日記裡寫了什麼你自己心裡也清楚,你會主動拿給别人看嗎?還是說你會主動告訴我?”趙瑞懷是想和他講道理的,隻是情急之下嗓門大了些,聽上去就像在吵架。
遲緒咬着下唇,轉身跑了出去。
趙瑞懷沒有追,他也堵得慌,他也想掀桌子往外跑。
如果不是遲緒的記憶回到喜歡傅一辰的那一年,他永遠也不會知道,遲緒對傅一辰的感情居然這麼深刻。
少年壓抑的感情一旦爆發,自然轟轟烈烈,相比成年人的細水長流,有過之而無不及,趙瑞懷覺得遲緒愛初戀勝過愛他,心裡怎能好受,又痛又酸的,比醉宿還難過。
他沉着臉将桌子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幹淨,拿着車鑰匙下了樓。
公司裡還有一大堆工作等着他,理智在催促着他去完成屬于自己的責任。
趙瑞懷打開車門,又用力的關上。
工作就在那裡,無非是加個班的問題,他的責任可長着能到處跑的兩條腿。
……
趙瑞懷站在遲緒家門口,不急不緩的敲着門,他敲了足有十分鐘,遲緒才在裡面把門打開。
“換個衣服用了這麼長時間,還去不去公司了?”見遲緒換了一身幹淨衣服,趙瑞懷才如此問道,他已經疲于為了傅一辰和遲緒争吵,試圖裝作若無其事。
而遲緒并不願意這樣,他極力保持鎮靜的盯着趙瑞懷,“我今天不去公司了。”
“那你要去哪?”
“放心,我不去找傅一辰,我要回民大,确認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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