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還未說完,那疼痛便一陣緊似一陣的又來了,她隻得死死地纏住淩雄健的手臂,又痛呼了起來。
老娘見狀,忙趕到床邊低頭看了看,然後沖淩雄健咧嘴一樂。
“别叫啦,我這就把他弄出來,想不生也要等下次啦。”說着,轉身向衆丫環婆子們下了一連串的命令。
又過了半個時辰,偏殿的門終于開了。老娘一邊整理着衣袖,一邊晃晃悠悠地走出偏殿。
老鬼忙上前一步。
“老娘,怎麼樣?”
“母子平安。”
老娘的話音剛落,門外便響起一片歡呼。她擡眼看看衆人,又轉頭看看老鬼,猛地兜頭給了他一巴掌。
“誰叫你把将軍放進來的?我的耳朵差點兒被他叫聾了。”
老太太沒聽清是男是女,忙趕上來問:“是男孩還是女孩?”
正問着,柳婆婆抱着孩子走出來。
“是小公子。”
她笑咪咪地将孩子放入老太太的懷中。
老太太顫巍巍地接過孩子,急切地想要看看孩子的眼睛。
孩子象是知道她的念頭一樣,微微擡擡眼眸,讓她看到一雙與可兒一模一樣的貓眼後,便又沉沉睡去。
老太太不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曾孫兒。”她笑盈盈地望着懷中的小人兒。
偏殿内,淩雄健卧在可兒的身旁。他感覺自己似乎比可兒還要累。
“咱們再也不要孩子了。”他吻着可兒的發際,喃喃地道。
可兒想起那句“我們不生了”,不由又笑開了。隻是這一笑,又引得全身的酸疼。她無力地擂着淩雄健的手臂。
“你少在這裡耍寶。我疼沒疼死,倒差點兒要笑死。不生?”她瞥了他一眼,臉上一禁不紅。“你能忍住不碰我?”
“我……”淩雄健不禁苦下臉。
可兒回頭看着柳婆婆抱着孩子的背影,笑道:“雖然老太太怕孩子有一雙藍眼睛會被人欺負,我倒是很希望孩子的眼睛能象你。我們再生一個藍眼睛的孩子好不好?”
淩雄健忙連連搖頭。
“不。我們堅決不再生了。我可受不了再經曆一次這樣的過程。”
事實上,安國公淩雄健不得不又經曆了四次這樣的過程。國公夫人一共給他生了三男兩女,其中一兒一女跟他們的父親一樣,有一雙魅惑而幽深的藍眼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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