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魚入水,無論多少雙手來捉,都觸碰不到她半絲衣角。她輕易地滑出人群之外,順着水道管往上,三兩步就落到樓頂,她身形矯健步履輕盈,像是完全不受萬有引力影響。她站在三樓,居高臨下,與下邊村民對望。村長面色愈發扭曲,不過他知輕重緩急,道:“不管她,先抓那三人。”相較卿八,還是那三人更好抓。村民拎菜刀的拎菜刀,扛鋤頭的扛鋤頭,握扁擔的握扁擔,風風火火追向張靜三人。卿八移開視線,落到人群最外圍,裝模作樣的李曠身上,眼底閃過玩味。她轉身,在屋檐上跳躍。太白村同排房子彼此相連,共用一壁,前後房屋相隔不足兩米,卿八在上邊騰轉挪移,如履平地。她先去了東邊,村口石碑處徐容、陸鹄以及張靜三人站在石碑附近,張開石碑結界。他們身側,村民拎着武器守在一旁,圍而不攻,顯然知道攻擊無用。卿八視線落到石碑裡邊瑟瑟發抖的三人,知道他們結局已定。石碑結界隻有十二個小時功效,十二小時後,這三人毫無反抗之力。村長站在石碑邊上,嗬哧嗬哧喘氣,他忍不住罵道:“石碑多事。”又問,“這些外來人,怎麼知道石碑能庇佑他們?”有人喊李曠,“曠娃子,你帶他們進來的,他們之前有留意到這石碑嗎?”李曠道,“他們對石碑上的字很感興趣,一直問我是誰寫的。”聽李曠提起石碑上的字,村民頓時沉默了。良久,才有人罵道:“死都死了,死了還不安生,真是個賤胚子!”李曠面色暗沉如水,扭頭瞧了那人一眼。“罵有什麼用,當初就不該做得這麼絕。”村長道,“都說要等她娃兒生下後再辦,偏你們一個個那麼急。”村民又不說話了,過了片刻,才有人開口:“還不是怕河神等得急?給河神做新娘,多麼榮耀的事,偏她想不開。”罵罵咧咧了幾句,村長怒道,“好了,現在罵有什麼用,早幹嘛去了。你你你,”他一連點了十人,“守着他們三個,别讓他們逃脫了,其他人随我走,敬河神。”卿八又回到租房房頂,壓低身子藏在屋檐之後,觀察村長他們的舉動。村長帶領村民重回十字街廣場,讓人先将席面撤了,之後二胡、唢呐等樂器再次奏起,其他人站在村長之後,整齊而肅穆地排列。李曠點了三炷香遞到村長面前,村長接過,道:“天命河神,顯穆不已,惟祂大德,惠我村民……”村長念了長長的一段禱詞,極盡誇贊那所謂的河神,念完後,村長插香,之後跪地三叩首。卿八敏銳地發現,村民叩首之時,有什麼玄妙之力加諸他們身上,她能明顯察覺到,這些村民力量變強了。難道,真有所謂的河神?敬河神後,村長起身,對後邊村民道,“河神憐憫,借我等力量,我們不能辜負河神期望。全體都有,随我去抓那另外四人。”“抓抓抓!”村民大聲道。村長将人分編成四隊,東南西北各派一隊,“這些外來人受河神咒詛,無法離村,必然還在村内,大家仔細搜,别錯過任何一個角落。”卿八視線落到那無字碑上,闖關成功的要求是,一提交答案,二活過七日,這活過七日暗合祭祀七日,就是不知這些村民,是隻有第一晚祭祀才能獲贈力量,還是每晚祭祀,力量都會增加?若是前者,活過七日不算太難,若是後者,那這異世界,不愧是死亡世界。如此,她更有興趣了。卿八原就刀尖血海中走過來,活過的時間已經足夠久,相較平安,她更喜挑戰。她安靜地呆了片刻,又悄無聲息地離開。她去了村長家。之前她和拉二胡的老大爺閑聊時,特意問過村長家位置,當時她問時,隻是覺得村長好歹是一村之長,算是這個村的小波ss,或許他房間裡藏有秘密。不過此時她來到村長家,不是為了村長,而是為了李曠。李曠的秘密,比村長多。村長隻有李曠這一個獨子,加上李曠有秘密,李曠房間并不難找,她觀察過後,翻屋檐到三樓。三樓有兩間房,房間外邊是處空曠的天台。她還發現,樓梯口到第三樓指紋鎖,也便是說,除非是這鎖主人,沒人能打開門。三樓是李曠的地盤,李曠在防村長。卿八扭開門把,門鎖上了,沒有鑰匙,無法開門。她重新翻到樓頂,從另一邊打開玻璃翻身入屋。她快速在房屋内翻查,在床頭櫃邊,找到兩張過塑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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