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貼靠上去,眼睛彎起:“阿钰,等你玩膩了就把他送走好不好……我認識一家農場主老闆,他有大把大把的精力替你教訓不聽話的奴仆。”
肖钰沒有接茬,看了眼萬晴,朝後指指:“給他洗漱完,扔回柴房裡去。”
“……是。”
肖爺回來了
穿過兩道月亮形的拱門,長廊盡頭現一豪華洋房,老宅院裡松柏常青,比洋人街上任何一處風景都還靓麗。
肖钰常年穿着軍官制服,戴一頂黑色氈帽,他輪廓冰硬如刀鋒,眼底透漏毫不掩飾的冷漠。
他用巾帕擦拭手背,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唇抿成一條直線,剜向不遠處身穿淡紫色旗袍的溫婉女人。
那是他父親肖仲海的五房太太元笙,與他同年進的老宅。
彼時他五歲,還被女人抱在懷裡過,家仆們議論說這或許是肖老爺找的最後一任妻了。
元笙夠優雅風華,出身為滬城最大的地産世家,現如今正與陸家交往密切,正得肖仲海的青睐。
“钰兒,你愣在那作何,笙媽我多久沒看到你啦。”
元笙從一并太太小姐中款款而來,歲月似乎并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迹,她拂上肖钰的肩關切地問:“钰兒你是又消瘦了吧,眼圈黑濃……”
他眼神一沉,甩開女人的手。
沒有說話的欲望,就如同這個家對于他而言就是存留在記憶裡的墳冢。
肖钰每次回來,都隻是為了祭拜下母親的靈堂。
肖家老宅的規矩極為森嚴,又頗為守舊,還延續不少祖上信奉的東西,譬如靈堂結義堂,就連談生意的場地也得選擇風水風向,放着關公老爺的神像鎮一鎮。
他冷眼經過庭院内客套寒暄着的富家小姐與少爺,在鑼鼓鞭炮齊鳴前走入靈堂内。
牌位牆上挂滿了陌生的名字,從未見過,也不覺得是親人,其中有位“肖泊韋”與其他兩個肖氏牌位并列擺放,早已落滿灰塵。
這位也隻會在老管家的閑談中才會提及的男人是肖仲海的大哥,旁邊兩個是他的兩個孩子,死的時候還未滿十八歲。
從擺放的位置與清理程度來看,肖钰能清楚感受到肖家對肖泊韋的輕疏,而他母親的名字更靠近角落,接近淺白磨損嚴重的篆字——孫芷瑤。
元笙除了與自己母親同屬妾房以外,再無半點相似之處。
肖钰之母曾工作于洋人街最興隆的姗雀歌舞廳,孫芷瑤最拿手的莫過于交際舞與吉普賽舞步,襲一身藏青色緊身旗袍,步步生蓮,不動聲色就能舞進那群洋商心裡去。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而色徒,則在所有人投獻殷勤之前,将正值芳華的“黑雀”堵在換衣室間傲慢威脅——給我當妾,這間舞廳我就暫且不拆。
威脅意味十足的話,還放在了肖钰與母親被接回老宅的第一晚。
肖仲海眯眼,命他放養在外的私生子跪在書房裡,衿傲霜目充斥血絲,用拐杖挑起肖钰的下巴。
“厝厝……是小雀兒給你取的?呵,真拿不上台面。”
那間書房冷得徹骨,他身上還穿着初夏時母親送的黃衫,手臂上顯出細小的凸起,怯怯點頭。
厝鳥也是麻雀的别稱,如同孫芷瑤的藝名,有種大雅隐于世的意境,但那隻乎滬城淪陷之後為躲避漢奸的無奈之舉。
“從今天起,你就在肖家,什麼厝厝雀雀統統忘掉。我們肖家祖輩勝出高官極品,你也要争做人上人,改名肖钰,記住,要成為别人瞧得上的珍寶。”
咚咚——
兩下扣門聲後,傳來青年的聲音。
“三哥,三哥……是你在裡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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