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婆婆喘着大粗氣,從市東跑到了市西,扶着馮家院牆大喘氣。
“張姨?”
馮家大兒媳婦發現了張婆婆,将人迎進了馮家。
馮家大兒媳婦也是驚訝的,自她婆婆去世之後,張婆婆來了馮家幾趟,被傳,不要臉想跟馮老頭搭夥時,張奶奶就不來他們家了,這都隔了幾年了,她怎麼突然就來了。
“愛華,你公公?!我有急事尋他!”
張婆婆喘着粗氣。
“哦,”馮家大兒媳婦眼神閃了閃,側身:“生病了,在屋裡躺着,我去通知他您來了。”
“成,我就在廳裡等着,得快些,”張婆婆催促。
沒一會兒,帶着病氣的馮老頭就自屋裡被扶出來,坐到了木制長椅上。
“你與我都是脖子以下埋進黃土裡的人,”馮老爺子看着張婆婆,懷念着過往年華,歎息着。
“呸呸呸,我還活得好着呢,我此趟來,可不是與你說這些,”張婆婆瞪了馮老爺子一眼,驚奇道:“你知道我昨天瞧見了什麼嗎?!”
“什麼?”
馮老爺子已經很久沒見張婆婆風風火火了,仿佛又回到了年輕時。
“我看你家楚楚了!”張婆婆神神秘秘說。
“不可能!”
馮老爺子還沒說話,一旁的馮家大兒媳婦卻忍不住大聲喊。
一個已經死了五年的人,怎麼可能突然出現?!
“張姨,您是不是生病了?”馮家大兒媳媳婦擔憂詢問。
“呸呸呸,”張婆婆對着馮家大兒媳婦吐了幾口口水,接着說:“這是楚楚的照片吧?”
張婆婆拿出老舊泛黃的照片問馮老爺子。
馮老爺子現在是抱着妻子的照片才能睡一會兒,一眼認出照片上,是那時已經三十幾歲的妻子。
“我昨天見到了一個人,跟這個,有九成相似,之所以說是九成,是因為小媳婦她太年輕了,瞧着才十幾二十呢,”張婆婆神神秘秘說。
馮老爺子猛地一震,瞪圓了雙眼。
馮家大兒媳婦也吓了一跳。
張婆婆很滿意這樣的效果,接着說:“你說巧不巧,那小媳婦也姓季。”
“什麼?”馮家大兒媳婦反應不過來。
“她啊,我猜,她昨天特地跑到東廠住宅大院擺了一天的攤,就想誰,今天就沒來擺攤,昨兒個我可瞧得清清楚楚,他看到馮寶娟生的女兒季心尖,帶着怨氣哦!”張婆婆越說,越覺得事情蒙上了一層面紗。
“你說什麼呢!”
馮家大兒媳婦也不喜歡愛挑事的小姑子,可不代表她能任由自家小姑子被人說嘴。
“你看,季心尖跟季紅薇是不是雙胞胎?”張婆婆腦洞再大,也止于此了。
馮老爺子、馮家大兒媳婦搖頭。
“寶娟生沒生雙胞胎,寶娟自己清楚,”馮老爺子想到他們寵着長大的女兒了,他自然是選擇相信自己女兒的。
“你……你們……”張婆婆氣得瞪圓了眼,丢下一句:“你們等着,她就跑了。”
馮老爺子與馮家大兒媳婦心裡是好奇的。
“這世間,真會有長得如此相似的兩個人?”
馮老爺子望向自己大兒媳婦,喃喃出聲。
馮家大兒媳婦:“……”她哪知道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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