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内,精靈和惡魔無聲地對峙着。
海倫娜神色平淡地注視着他虛假的藍眼睛∶&ot;這位先生,我似乎看不出你的身份,你是特意隐藏了自己的來曆嗎?&ot;
&ot;當然。&ot;利維坦倒是沒怎麼掩飾,他饒有興味地笑起來,&ot;不過,你是真的看不出來嗎?&ot;
&ot;我大概能猜到你是個惡魔,畢竟隻有你們一向喜歡欺騙和謊言,會熱衷于扮演光明神的信徒,欺騙袍的信衆來獲得樂趣。&ot;這樣的話從海倫娜嘴裡說出來居然不顯得刻薄,更像是某種理性客觀的說明,她擡起手,&ot;但這隻是我基于你行事作風的推測。&ot;
&ot;稱不上定論,你還可以反駁。&ot;
&ot;這沒什麼好反駁的,我确實是個惡魔。&ot;利維坦露出笑容,帶上些微的嘲諷,&ot;你們精靈這麼多年了,還是一如既往的死腦筋。&ot;
他毫不掩飾的影子逐漸在身後拉長,長出張牙舞爪的惡魔形狀,他懶洋洋地活動了下利爪,發出戰鬥的邀請,&ot;現在你确認了,打算怎麼做?要和我打一場嗎?&ot;
缇娜張了張嘴,雖然他們看起來劍拔弩張,但她總有種奇妙的他們不會打起來的直覺,以至于她不确定這兩個家夥是不是在虛張聲勢,她到底該不該上前制止。
波爾輕輕撞了下缇娜∶&ot;喂,這樣沒問題嗎?&ot;
缇娜做了個&ot;噓&ot;的手勢∶&ot;先看着,我覺得打不起來。&ot;
&ot;咳咳。&ot;利維坦掃了他們一樣,示意自己聽得到,這才繼續對着海倫娜揚起下巴挑釁,&ot;你看起來狀态可不怎麼好,看起來随時都有可能會崩潰走向死亡。&ot;
&ot;我可不想欺負不是巅峰狀态的精靈,所以還是算了吧。&ot;
他嫌棄地擺了擺手。
缇娜∶&ot;&ot;
果然。
這兩個人一個是虛張聲勢的惡魔,一個是瀕臨崩潰的精靈,怎麼看也不像是會選擇武力鬥争作為解決問題方式的家夥。
海倫娜沒理會利維坦的挑釁,隻是看向缇娜,溫和地問∶&ot;缇娜,你知道他的身份嗎?&ot;
缇娜老實回答海倫娜的問題∶&ot;嗯,我一直知道他是個惡魔。&ot;
雖然有點對不起利維坦,但海倫娜這幅&ot;我來幫你撐腰&ot;的架勢,還是讓她有點飄飄然。
這位精靈明明沒有多麼鮮明的表情,但天然能給人一種難以抗拒的親和力,某種程度上來說,或許比魅魔的招數更好用。
&ot;是嗎。&ot;海倫娜的表情緩和下來,&ot;那就好。&ot;
&ot;我在人界這麼久,也已經改變了對一些事的看法。就算他是個惡魔,隻要他沒有欺騙傷害你,那麼我也不會對他出手。&ot;
利維坦輕哼一聲,視線懶懶掃過∶&ot;對我出手的話,也隻會讓你消散的日期提前而已。&ot;
海倫娜視惡魔如空氣∶&ot;但我還是要提醒你,缇娜。&ot;
&ot;惡魔擁有如此惡劣的名聲是有理由的,你不能用一般的标準評判他們,哪怕他們并無此意,也很有可能在不知不覺中傷害你。&ot;
缇娜∶·&ot;
她現在仿佛一個無辜的鏟屎官,夾在新貓貓和原住民之間不知所措。
&ot;咳
她正試圖說點什麼緩解氣氛,海倫娜主動退讓了一步∶&ot;不過在一切還沒有發生前,我會尊重你的選擇。&ot;
她對着缇娜露出溫和的笑意,&ot;我可以到處看看嗎?我聽說這座小鎮逐漸熱鬧起來了,就猜想與你有關。&ot;
&ot;如果你是希望這個小鎮更加繁榮一點,或者是為了積累一筆資金的話,我想我能夠幫上一點忙。&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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