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原來,這一切的一切全數是虞念卿所編織的謊言,隻待恰當的時候,将他傷得一敗塗地。
他毫無所覺地沉浸于謊言中,果然并不聰明,倘使換作阿兄,必然早已看破虞念卿的圖謀了。
虞念卿再接再厲地道:“怎地了?還不快些剝衣衫,你這蕩婦不是不能失去我麼?”
假使自己真是女子,宋若翡認為自己十之八九會忍辱負重地在這大雄寶殿内,在這釋迦摩尼佛像前承歡,畢竟他确實不能失去虞念卿,虞念卿幾乎是他生存于這世上的惟一信念。
可惜他并非女子,而虞念卿并非斷袖,他清楚地記得虞念卿所買的春宮圖與豔情話本中沒有一冊與斷袖之癖有關。
是以,即使他願意自取其辱,都不可能令虞念卿有所松動,反而會讓虞念卿怒不可遏。
他以女子的假象欺騙了虞念卿足有一載,事到如今,何不如繼續欺騙下去?
“我不能答應你,我的确勾引了你爹爹,但我不是蕩婦,并非人盡可夫。”他放下覆于衣帶上的手指,柔聲笑道,“我知曉你是一時糊塗,我便在這寶和寺陪你,待你想清楚了,我們便一道回家。回到家後,我便會自行離開,你毋庸擔心我礙了你的眼。”
虞念卿冷笑道:“你打算以退為進麼?休想!”
他須得盡快平複自己對于宋若翡的欲念,于他而言,出家顯然是最好的選擇。
且宋若翡要是當真自行離開,人海茫茫,他恐怕再也不能見到宋若翡了。
如果按照他的計劃,由宋若翡繼承家業,就算宋若翡改嫁了,他隻需下山去,回到郓縣,便能見到宋若翡。
宋若翡認真地道:“并非以退為進,我對天發誓,隻要你放棄出家的念頭,回到虞府後,我定會自行離開,絕不拖泥帶水。”
“我不信。”虞念卿不再同宋若翡說話,于一蒲團上跪下後,雙手合十,望向釋迦摩尼佛像。
宋若翡在虞念卿身側的蒲團跪下,注視着虞念卿道:“念卿,回家罷。”
他勸了虞念卿足有三個時辰,直至月上中天。
他已然口幹舌燥了,虞念卿卻始終不為所動。
又過了半個時辰,虞念卿忍不住對宋若翡道:“你一身污穢,為何遲遲不走,執意污了佛主的雙目?”
“你既然怕我污了佛主的雙目,便随我走罷。”宋若翡滿面倦容,嗓子已嘶啞了。
虞念卿心若刀割,面上冷硬:“你這妓子委實難纏,我不是說了不會随你走麼?”
淫婦、蕩婦、妓子,接下來虞念卿會将如何惡毒的蔑稱加之于他?
不管如何,他俱能承受,隻要虞念卿願意随他回家。
于是,他堅定地道:“你要如何罵我,便如何罵我,但你必須随我回家。”
“你實在下賤,竟然喜歡被我罵,你是不是想要我很久了?你答應爹爹将我好生撫養至及冠是不是想将我養成你的所有物?”虞念卿扣住了宋若翡的手腕子,按于那處,“如何?滿意麼?我尚未長成,再過幾載,定會更加可觀。”
宋若翡吓了一跳,猛地抽出手來,鄭重申明道:“念卿,我将你視作我的親生兒子,從未對你有過逾矩的想法,一絲一毫都沒有。”
“是麼?狡辯。”虞念卿之所以說了這麼多,是想将宋若翡氣走。
宋若翡的面色太差了,嗓子猶如含着一把砂礫,該當去歇息了。
但他顯然趕不走宋若翡,正如宋若翡所言,她真的将他視作親生兒子,故而不論他如何貶低她,她都不肯離開。
親生兒子,他根本不想被她視作親生兒子,他隻想被她視作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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