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個孩子。
哪怕姜娴大多數時間還是不肯給他什麼笑臉,哪怕姜娴再不像從前一樣對他言聽計從。
可是顧司洲卻情願在這場美夢裡日複一日地深陷下去。
他給了她無上的愛和自由,且再未想過需要她什麼回報。
孩子滿月酒那天,姜辰看着掩飾不住笑意的顧司洲,遞上一杯酒,低低發問:“小娴原諒你了嗎?”
顧司洲搖了搖頭。
姜辰詫異:“沒原諒你,你們接下來要怎麼生活在一起?她就這樣對你愛答不理的?”
連姜辰都能感覺到,小娴對旁人還禮數周全、客客氣氣,對顧司洲,簡直就是作到了天上。想不搭理就不搭理,視如無物。
顧司洲笑笑:“還能怎麼樣,就這樣。”
誰讓他欠她,又愛她。
“你對她已經夠好了,她還放不下嗎?”姜辰皺了皺眉,還想再替自己這個“冤種”妹夫做點努力,“要不要我這個做大哥的去開導開導她?”
顧司洲如今對姜娴的好,他這個做大哥的都已經認可了。
不止是物質條件上,甚至花了大把大把的時間陪伴,花了全部的心思讨她開心。
不知道小娴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姜辰說着,就起身要走過去。
顧司洲一把攔住了他,眸光深了幾許,嘴邊的笑意稍顯苦澀,“别去。”
“為什麼?”姜辰不解,“你不需要她的原諒嗎?她對你現在這個态度……”
顧司洲搖了搖頭,鄭重其事地說:“不需要,我不需要她的原諒。比起這個,我更希望她好過。”
“什麼意思?”姜辰不解。
顧司洲灌了一口酒,捏着酒杯的手泛白用力,“對她來說,原諒我,是對逝者的背叛,是對傷痛的遺忘,她一旦原諒我,就意味着她會無顔面對過去的自己。我既然明白她的心思,怎麼會為了讓自己好過一些,而去為難她呢?小娴心裡也很苦,她能回到我身邊,我已經感恩戴德,且永遠地知足。”
姜辰愣了幾秒,沉默地替他把酒杯添滿。
“更何況,她雖然沒有說過原諒我,但她說過愛我。”
顧司洲微笑着看向抱着孩子和丁丁玩得開心的女人,鄭重且溫柔地道:“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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