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遮蓋住身上的傷口,最後回望了一眼雲般若,對江墨han正色承諾道:“本殿以西初國運向你起誓,本殿此生,絕不再踏入北辛一步。隻要本殿一息尚存,兩國便永無戰火。”
說完,楚雲霄快步離開。隻要他在,便絕不會讓戰火驚擾悠兒的亡魂。
江墨han抱起雲般若的屍身,為他梳理好發髻,點綴上妝容,從胸口之中拿出一支碧玉簪。是他才雕刻好的,跟從前送給她的那支一樣,是連理枝的花樣。
“般若,你看這支發簪是否跟從前我送你的那支一模一樣?”江墨han将發簪插入雲般若的發中,抱着她離開了王府。
江墨han将她帶到了一處甯靜的木屋内,木屋坐落在半山腰上,屋前便又溪水,山腳便是集市,是他精心挑選許久才定下來的地方。
江墨han點亮屋内的燭火:“般若,這是我為我們避世隐居準備的小屋,早就該帶你來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你看着可還合心?”
江墨han為自己斟上酒:“我若說想要與你合葬,那些個官宦一定不願意,所以我隻好出此下策了。你與我還有太多的誤會沒有說清,看來之間的種種,隻有我去找你,才能說得明白了。”
江墨han仰頭喝下鸩酒,用燭火點燃了帷幔。側身躺在雲般若的身側,熊熊大火逐漸将二人吞沒。
般若,我說過,你死了,我便與你同死,同葬一穴,陪你生生世世。
隻要與你相伴,鸩酒便是你我的合歡酒,這熊熊火焰,便是燦爛的煙火。
……
多年之後,楚雲霄在西初登基稱帝,西初國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鼎盛,然而西初的王卻始終不肯納妃,不管多美的女子,也從未有一人能入他的眼。
又是一個嚴han的冬日,楚雲霄将所有奏請納妃立後的折子統統扔進了火盆。
天空又飄起白雪,楚雲霄信步走上皇宮的最高處,站在角樓上俯視着西初大地。看着白色将城市逐漸覆蓋,他忽然想起了與那個女子的初見,也是在這樣的大雪裡,他與她驚鴻一瞥,此生便就此淪陷。
悠兒,本殿與那些帝王不一樣,本殿此生,唯你一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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