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捏住她的粉頰:“當真不還我兒子?”
韓褚玉驚醒,一把打落他的手:“我的兒子,與你何幹?”五年了,沒想到還會再見到他。臉上早已沒了當初的稚氣,隻有青年男子的風流雅緻。
“你在氣我的離開?”他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俯下身,在她耳邊吐氣如蘭。
“你來去自如,與我何幹?”韓褚玉不耐煩地道。偏偏他呼在耳側的氣息滾燙,讓她記起了五年前那些個火熱的夜晚。這五年來,她回到冀州,服了三年喪,又以女子之身穩定冀州政局,最近才過上安穩日子,還沒來得及享受魚水之歡。久旱之後,在陸秀州的撩撥下,身子竟然生出渴望。
“你既然不還我兒子,那隻能勞煩韓王再給我們揚州生個世子。”陸秀州側臉吻上她的一縷烏發。
“憑什麼?”韓褚玉起身欲走。
陸秀州一把拽住她,寬大的手握着她的手腕不放。
“你就這麼狠心嗎?我不來找你,你就不來看看我?甚至連我的孩子,都不讓我看一眼?”
她回過首,見他眸子微紅,秀氣的五官擠作一處,滿臉的委屈。
她張了張嘴,話哽在喉間。
“你招惹的我,為何就這麼拍拍屁股走人了?你為何就能如此風輕雲淡,不要我了?這世上,哪有你這麼霸道的,對我招之即來,揮之即去。我這麼好,你怎能把我棄之如敝屣!”陸秀州憤憤不平地道。
韓褚玉微愣。不就是睡了他幾次麼,為何他倒是委屈上了?
她歎了一口,擡手撫去他濃睫上的濕潤,輕聲道:“我問過你要不要入贅。”
陸秀州攬住她的細腰,搖首道:“我家在揚州,我不入贅!”
他嘴巴一扁,又接着道:“為何一定要入贅?我們可以平娶平嫁嘛。每至炎天暑月,我們待在冀州,到了數九han天,我們一道回揚州。”
韓褚玉心念一動。
“褚玉,我回來了。”他緩緩地收攏了手臂。五年了,他終于說出了這句話。年少輕狂時,總想着争名逐利,以為隻要手握權勢就能高枕無憂。可是,原來除了名利之外,還有一個人能讓他輾轉反側、徹夜未眠。這個人,仿若镌刻在他血骨之上,哪怕他日夜念誦佛經,也難以剔除這入骨的思念。希望他此時歸來,一切還來得及。
她擡起手,猶豫了片刻,悄然地落在他肩膀上。
陸秀州的唇角再度揚起。
好在,一切還不算晚。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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