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光絮切割開了龍拾雨身邊的陰影。
躁動的黑色暫時安分下去,光輝照耀下,他們看清了彼此的臉。
沈朝幕當然認識熟識眼前的面龐。
屠龍英雄,直到今日還有許多人聽聞過他的傳說。
在沒有獵人協會、聯盟的系統也還沒完善時,十個獵龍家族集體讨論出了訓練方案,包括荒野求生與食屍鬼同眠,海上漂泊與龍鲸同遊等奇詭項目。
雖說一路有大佬前輩照看着,保護屠龍幼苗們不會太快夭折,安全性還算行,就是狂野作風實在令人咋舌。
當時沈翟是第一批參加這類訓練的晚輩。
第一次參加,他就在家族裡留下了衆多記錄。在沈朝幕出現前,那些記錄數年未被人打破。甚至有很多晚輩在開始訓練前,還會專門翻找記錄影像,學習沈翟當年的做法,然後羨慕一下那獨特而強大的精神力。
畢竟是傳奇人物。
沈朝幕不會認錯的。
但是所有影像中的沈翟,笑容陽光,年輕且耀眼。
而現在站在歪斜橋梁對面的人,蒼白又詭異,身上帶着混亂的氣息。唯一不變的是那強大的精神力。
見到沈朝幕,沈翟眼中有幾分詫異,但是很快就消散不見。
他繼而露出一個笑:“這不是我們家的年輕帥氣的天才嗎。我聽說過你不少事迹。”
“我也聽說過不少你的。”沈朝幕說,“我暫且稱呼你是前輩吧,你為什麼試圖毀掉葉爾馬克号?動力艙裡有你的精神殘留。”
沈翟仍是笑着:“我不清楚你在說些什麼。”他指了指龍拾雨,“我隻是來找一頭龍的。”
沈朝幕表情不變,擡頭和龍拾雨說:“拾雨,過來。”
龍拾雨看了看沈翟又看了看自己的公主,猶豫幾秒後,終歸還是收斂翅膀來到了沈朝幕身邊。
沈朝幕摟住他的肩,看着沈翟,身邊那盞油燈燃燒得越發旺盛了。
沈翟微微歎息:“那麼多年過去,我們家族已經沒落到要和龍類為伍了麼?沈朝幕,我本來見你像是見到過去的自己,如此朝氣蓬勃,如此天賦凜然但是啊,我所愛之人所傾慕之人,若是立場不同,也必須要劃開一條鴻溝這是一定要付出的代價。”
他将胸口别的玫瑰取下,轉動着鮮花,朝向遠處的海。海面上作戰船的燈光遙遙傳來,将花瓣映得半透明。
他又陶醉道:“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會凋零,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選擇親手處決。”
沈朝幕說:“家族典故裡,可沒說過你的話有那麼多。”
“或許是年紀大了吧,容易多愁善感。”沈翟一點一點撚着手中玫瑰,目光又落回他們兩人身上,“你對前輩的狂妄也和我當年如出一撤。所以說,你們兩位倒是保持了統一的立場”
這句話未說完,他身邊已經亮起了森森寒芒。
那是數隻高高揚起鐮刀的螳螂!
聚落特殊的精神力将它們連接在了一起,現實開始扭曲。他們做不到維爾潘那樣将精神力完全地具象化,卻也能強行扭曲一點現實。
于是此時沈翟腳下,那堅實的橋面忽然變成了泥濘,其中伸出了無數昆蟲的肢體,全都像是螳螂的捕食足一般生着倒刺。
它們試圖死死勾住他的雙腳。
但這種兇狠的倒刺卻沒能像往常一樣,把敵人勾得血肉模糊。
腐蝕性的精神力在沈翟周圍遊蕩,那些扭曲的影子又出現了,這十幾隻螳螂加在一起的精神力敵不過,昆蟲肢體像是花瓣一樣迅速枯萎。
沈翟輕輕扯掉了一片花瓣,似人似獸的影子便猛地與螳螂交戰在一起。
這實力和龍拾雨那日見到的完全不同。
又或者說,他每次見到的沈翟似乎都是不同的。有時候分外強大有時候脆弱得像是一張紙,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一模一樣的長相,和被殺死過後的歸來。
金色光絮飛了出來,将漆黑的橋面映亮,像是傾巢而出的螢火蟲飛舞。
沈翟笑了:“你真的要對一個英雄出手嗎?”
“究竟是不是英雄,”沈朝幕笑了笑,“就讓我來領教一下吧。”
光絮飛速逼近,終端裡卻突然傳出了極其嘈雜的聲音,伴随着幾個獵人驚恐的喊叫聲:“人魚!人魚都出來了!”
沈朝幕猛地扭頭,看到剛才還一片平靜的海完全變了模樣。
海濤被翻滾的慘白骨色覆蓋,熟悉的淡淡歌聲再次響起,無數的骸骨人魚正沖向作戰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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