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辰把手裡的花枝遞過來,眉眼間笑意愈濃,“溫姑娘,你說他們怎麼那麼慘啊,這一圈逛下來,光是圍觀百姓的目光都夠給他們扒層皮了吧?”
嘴上說着慘,語氣可沒有絲毫同情,反倒越笑越放肆,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架勢。
溫念笙也不瞞着他,從他手裡接過花枝,朝他一笑:“是我幹的,謝謝你給我傳的消息。”
雨後初晴的陽光穿過枝杈,落在花上,也落在她的臉上。
溫念笙隻是朝他清淺一笑,晏辰自上而下看過去,竟一時分不清是花好看,還是人更好看。
于是他不敢再看那姑娘比玉蘭花還白嫩的臉頰,隻錯開視線道:“杜家的親事倒是退了,永安侯府那面可還盯着你呢?今天的事情鬧這麼大,你不怕永安侯府得知杜家退親,又跑來找你沖喜?”
溫念笙擺弄起手裡的花枝:“怕什麼,再定一門親事呗!萬一又遇人不淑,還能再賺一波聘禮。”
晏辰被她逗笑了:“人家姑娘退親,都愁得直哭鼻子,你怎麼一點也不急?”
“急有什麼用,遇不到合适的人,還不如不成親。”
溫念笙垂眸想了想,說道,“不過你說得也有道理,今天的事情鬧得不小,風波平息前,我可能不太好再議親。若是永安侯府再次派人登門提親,倒是樁麻煩事。”
見她面色認真,晏辰也随之坐正:“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随時給我傳信,我一定會幫你。”
畢竟她幫了他那麼多次,還救過他弟弟的性命,這個人情,他還一輩子也還不清。
如果永安侯府當真強行求娶,他就去請師父出面。無論如何,絕不能再讓她受委屈。
晏辰心裡想着,面色也随之認真起來。
溫念笙看他一本正經的許諾,竟覺得不大習慣,不禁想要逗逗他,于是高高舉起那支白玉蘭,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你想怎麼幫,來娶我嗎?”
尚沾滿雨珠的玉蘭花枝在眼前掃過,晏辰竟一瞬怔住,耳根倏然變紅,唇瓣開合半晌,愣是沒有說出一句話。
倒也沒有反駁。
溫念笙失笑:“開玩笑的。”
“你來找我怎麼不走正門,快下來吧!”
今天的事情多虧有他幫忙,合該好好向他道謝,溫念笙想拉他進院子裡坐,晏辰卻理了理衣擺,準備起身:“今天是國子監旬考,我得走了,下次吧!”
“哦,那好,下次我請你喝茶。”
溫念笙也不多留他,見他翻下牆頭,便轉身去清點杜家的聘禮。
然而她走後,晏辰卻依舊站在白玉蘭樹下沒有離開,思量許久,才釋然笑了。
倒是白擔心了。
自從方才送完消息,他就一直守在回春堂外,生怕溫念笙應付不來,或是被杜家氣得傷神。
怎料她不氣不惱,還有心情開他的玩笑,說什麼要他娶她?
不怕他當真麼?
想來她心情還不錯,他倒是可以走了。
今天的确是旬考的日子,但晏辰已經錯過了考試的時辰。他抵達國子監時,同窗們已經開始圍在一起研究今日的考題。
他到堂内靠窗的位置坐下,開始琢磨待會先生問起他為什麼缺考,他該用什麼理由解釋。
正思量,堂外的池塘邊傳來二人交談的話音。
“你聽說沒,杜景今天被禁軍抓走了,據說還是和一名女子一起被抓走的。”
“當然聽說了,現在誰不知道這事!倒是可憐了與他定親的溫家姑娘,遇上這種人,指不定多難過呢!”
“怎麼,你心疼了?聽說那位溫姑娘是一等一的美人,你不是還沒定親嗎,不考慮考慮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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