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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荼郁壘
神人後羿因射日得罪了天帝,不能重回天宮,最後被他的弟子逢蒙所殺。《孟子·離婁下》說:“逢蒙學射于羿,盡羿之道。思天下唯羿為愈己,于是殺羿。”孟子講這故事是教人“取友必端”。《淮南子·诠言訓》說:“羿死于桃棓。”許慎注:“棓,大杖,以桃木為之,以擊殺羿。由是以來,鬼畏桃也。”
“鬼畏桃木”的傳說在我國流傳很廣,也很久遠。《山海經》中有“桃林”,廣員三百裡,為誇父追日時棄其杖所化。古本又有“桃都山”(或稱“度朔山”),山上有大桃樹,屈蟠三千裡,有神荼(shu)、郁壘()二神人住此,專門在“萬鬼所出入”的“鬼門”捉拿惡鬼喂虎。因此,衆鬼不僅害怕神荼、郁壘,甚至見到桃木都膽戰心驚。傳說桃木能驅鬼辟邪,主要據此。《論衡·訂鬼》:
《山海經》又曰:“滄海之中,有度朔之山,上有大桃木,其屈蟠三千裡,其枝間東北曰鬼門,萬鬼所出入也。上有二神人,一曰神荼,一曰郁壘,主閱領萬鬼。惡害之鬼,執以葦索而以食虎。于是黃帝乃作禮以時驅之,立大桃人,門戶畫神荼、郁壘與虎,懸葦索以禦。”(今本《山海經》無此文,唯在《大荒北經》有“有盤木千裡”語,疑即“屈蟠三千裡”之“大桃木”之屬。)
在古人的觀念中,路有路神,橋有橋神,門有門神。自從有了神荼、郁壘,門神便有了專人的特指。尤其是刻版印刷普及之後,彩印的門神遍貼家家戶戶。“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王安石《元日》)這是一種民俗。是在新春時節除舊布新,讨個吉利。最早的“桃符”是在桃木闆上寫上神荼、郁壘的名字,挂在大門兩邊。後來演變成春聯和門神,将兩位神人披胄挂甲,俨然變成了武士。再以後又有了以“秦瓊、敬德”(秦叔寶和尉遲恭)為門神,這已是唐代的典故,與神荼、郁壘相去甚遠了。
在漢代畫像石上,不論門阙還是墓門,一般都有守門的門吏,或是辟邪的瑞獸之類,直接稱為門神的不多。河南南陽東關漢墓出土的神荼、郁壘圖,既帶有原始神話的色彩,又符合兩位神人的身份,是非常難得的。
神荼·郁壘
1964年河南南陽東關出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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