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辦理好工作交接手續,收拾好行李寄到大理。
一切都快結束的時候,接到了徐大壯的電話。
“媽,我知道你要走了,臨走之前能和我吃個飯嗎?”
“我沒錢!”我說完這句話,就要挂電話。
“我不是要錢,我就是單純想和你吃個飯,媽。”
無論我在如何狠心,但我始終是個媽媽,聽到徐大壯最後這聲媽,即使我知道這是場鴻門宴,還是沒忍住去了。
吃飯的時候,隻有我和徐大壯還有露露。
露露和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不一樣,穿着一件花裙子,頭發也染成黑色,看起來乖巧不少。
倒是徐大壯頗有些可惜的摸了一下露露的後背:“你看她,原來那樣多好看,非要搞成現在這樣,還以為染了黑頭發就能和那些大學生一樣,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真是沒臉沒皮。”
露露始終低着頭不說話,隐約間,我看到了露露手腕上有青紫的痕迹。
多年前我也是這樣,
因為身邊人都在向我灌輸:
男人那有不打女人的,就你大驚小怪。
等男人大了成熟成熟就好了,為了這點小事你就要離婚?
你别上綱上線,這不是沒事嗎?
就連我親媽都在我說要離婚的時候,指着我的鼻子說:“你弟弟還沒結婚,你别給我丢人現眼,挨打怎麼了?誰家婆娘不挨打?”
那時候我多想有一個人,那怕有一個人,能握着我的手對我說:“别怕,他們打你是他們的錯,不是你的錯。”
所以現在我看到露露,就像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沒忍住,給露露夾了一筷子菜:“如果你想讀書,可以來找我,你年紀還小,能考上大學的。”
露露一擡頭,那眼睛裡竟然盛滿淚。
誰知道徐大壯對着她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想什麼呢,就你這德行還想考大學?趕緊和我結婚,給我生兒子才是當緊的。女人就是生兒子,不生兒子你一點價值都沒有。”
我皺着眉頭聽徐大壯說這些污言穢語,露露卻一個字也不敢多說,隻是把我夾給她的菜吃了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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