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南燈如何問,兔子頭都無動于衷,最後幹脆把眼睛一閉,埋頭不動了。連譯及時将它解救出來,提着耳朵放到床邊:“不要為難它了。”身為山神的守護獸,兔子頭活得再久,也是一隻獸類,它能用紙巾演示出進入業障塔前的事情經過,已經是極限。重獲自由,兔子頭悄悄溜走。已經是晚上了,南燈一整天都在看這本書,恨不得把每一段話都背下來。他低頭翻着書頁,打了個哈欠。連譯将他手中的書拿走,放進床頭櫃子的抽屜裡:“睡覺,明天再看。”南燈還惦記着法器的事,目光留戀地盯着緊閉的抽屜:“我就是好奇……”所有山神都擁有的東西,他應該也有才對。而且法器的外觀及用途,似乎是根據每一任山神的特征喜好而來的,一些好戰喜武的山神,所持有的必定是刀劍之類的武器。南燈心想,他的法器肯定不會是武器,那會是什麼呢?謝運的住宅以及所有的資産、随身物品等都被搜了個遍,隻找到這些書頁。法器應該沒有被他拿走,實際上這麼多任山神,他們的法器都不知去向,仿佛跟随主人一同消失了。兔子頭喜歡亂吃東西,不會在什麼時候偷偷吃掉了吧?南燈這樣想着,掀開被子就要去把兔子頭抓過來再問問。連譯攔住他,直接關了燈。房間陷入黑暗,南燈被強制躺下,重新蓋好被子。“既然是你的東西,一定會出現,”連譯安撫他,“況且法器隻是輔助,沒有也不影響。”南燈有時看到不太理解的地方,會向連譯求助,所以連譯也知道書裡的大概内容。有沒有法器,山神始終是山神,神力的使用與增長,不需要依靠外物,南燈這段時間以來也是如此。南燈得到了些安慰,埋頭“嗯”了聲。他困是困了,但因為才看過書,還睡不着,伸手從枕頭下面摸出八卦環。黑暗中閃爍着微弱的銀光,南燈假裝這個就是自己的法器,握在手裡沉沉睡去。—翁平然每日都向南燈發來謝運的情況,包括一些有關他的瑣事。但霧鬼沒有蹤迹,謝運一直不肯開口,也不承認任何罪行,不知道究竟想幹什麼。按照南燈當初節。完整章節』()”“山神豈是你想見就見的?”翁平然神色微冷:“你罪大惡極,現在還能活着已是恩賜了,趁早坦白一切,或許山神會願意見你一面。”謝運低低地笑出聲,顯露出幾分莫名的無奈。“恩賜?”他搖了搖頭,說道:“你們這些人,太把山神當回事……”翁平然雙眼一瞪:“放肆!”謝運對他的憤怒絲毫不懼,喃喃自語般:“還有什麼混沌神,一隻醜陋的怪物而已,地府就更不必提……”翁平然不想再聽這些對山神不敬的話,轉身離去。謝運什麼都不肯說,但根據一些蛛絲馬迹,内庭查到了瘟疫最初的起源地。那裡地處偏僻,反而不是瘟疫最嚴重的一批區域,也不在翁平然制定的行程前列。謝運研制的符水不知用的什麼方法,隻有南燈才能看出不對勁,要想徹底放心,還得從源頭入手。于是翁平然離開内庭,前往起源地探查。南燈繼續沿着路線前進,依次清除各地的瘟疫。隻要是他去過的地方,瘟疫在一夜之間消失地幹幹淨淨,地靈被山神的氣息溫養,煞氣得以壓制,鬼禍也會随之減少。
這段時間,南燈也一直在看那本記載着一百三十六任山神的書。他又從中發現了一個細節,每一任山神存在的時間,都有部分重合,但一般不會太久。重合最長的是五十六任山神與五十七任山神,他們同時存在了三個月。所以上一任山神消失之前,下一任山神就會誕生。這讓南燈更加好奇,山神究竟是以何種方式延續下去的。還有一點,每一任山神存在的時間跨度也不同,最長的足足有千年,最短的僅有兩百年。書中也沒有提()到他們最終的去向(),?[()]?『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就算破譯了上面的字符,也不會得到太多詳細的信息,多半隻以為這是人為編造出來的話本。南燈把書丢到一旁,回想起在業障塔中的記憶。那段時間很漫長,也很枯燥,他記得他一開始很害怕,因為周圍的鬼魂都很吓人。見到南燈,他們會用怪異的眼神打量他,還有他身邊的兔子頭。一些被煉化的鬼魂消失了,又有新的鬼魂被源源不斷地送過來。偶爾有想要接近或欺負南燈的鬼,總會莫名奇妙地消失或逃離,現在看來,應該是兔子頭的原因。從他有記憶起,他就是現在這副模樣了,不曾有過任何變化。南燈發了會兒呆,起身走到床頭,打開櫃子抽屜。抽屜裡放着一個圓滾滾的小紙團,是兔子頭那次做的。它老喜歡叼着玩,後來某天早上,看上了南燈碗裡的雞蛋,于是抛棄小紙團,把雞蛋叼走了。南燈看着手裡的小紙團,腦海中升出一個念頭。他不會……真是從這樣的“蛋”裡誕生的吧?兔子頭正埋在被子裡睡覺,南燈看了一眼,沒有叫醒它。—一連半個月,南燈前往各個區域清除瘟疫。他每一次使用過神力,依然會感到饑餓和疲憊,不過需要休息的時間越來越短,神力也在逐步增強。連譯時常會陪他繼續學習如何攻擊,但南燈不太喜歡打打殺殺,連譯也就不再勉強他。他現在自身的神力足夠強,身邊不缺保護,确實可以輕松一些。各地的瘟疫都已解決,隻剩下起源地,那裡将是南燈最後一個要去的區域。翁平然也在那裡,他調查了好幾天,進展是有一些,還需要南燈親自過去看看。起源地是一個叫攀林的小城鎮,四面環山、人口較少,風景倒是不錯。因為小鎮偏僻人少,南燈抵達的第一天下午,僅用了不到半小時,就将所有病患治愈。翁平然重新跟在他身邊,送他去準備好的民宿休息。晚上,翁平然帶着整理好的資料來找南燈。他把資料放在南燈面前:“謝運幾個月前确實來過,居民說他進了山,第二天才出來。”翁平然也帶了一批天師進山,但小鎮附近的山林面積太大,無法确定謝運究竟去過哪些路線。南燈翻開資料,裡面是有關小鎮的一些曆史過往。小鎮在兩百年間,遭遇過土匪屠村、野獸吃人、地震等各種事件,這裡環境雖好,煞氣卻挺重。翁平然覺得這個信息很重要,但他也隻能看出煞氣重,小鎮的人口少,有地靈在,怨魂實際并不多。南燈簡單看完資料,揉了揉鼻尖:“我明天去周圍看看。”他也感覺到了這裡的煞氣與怨氣,和謝運的符水氣息有些相似。桌子上還有一瓶藥劑,南燈拿起來查看:“這是什麼?”“這是……”翁平然低着頭回答,“内庭的醫師專門為連首席研制的。”藥劑的用途一起放在資料最後,寫着“削減生魂,副作用較大,但有可能降低死亡後的魂體等級”。此時連譯被林玖叫走了,他不在南燈身邊的幾分鐘時間裡,翁平然才敢把這東西拿出來。南燈一愣:“不是說……要做解除禁制的藥嗎?”翁平然張了張口,正欲解釋。南燈把藥劑往前一推,垂着眸,表情收斂下來:“以後不要再這樣了。”他的語氣一貫溫和,卻讓翁平然感到後背發緊。他收起桌上的藥劑:“您與連首席……”“你上次,”南燈主動回答,看了一眼翁平然,“不都看到了嗎?”翁平然啞口無言,想着該如何将連譯的情況,以及他将會造成的後果告訴南燈。雖然林玖讓他順其自然,但他無法視而不見,怎麼也得嘗試一下。他正欲開口,連譯從外面回來。見到他出現,南燈雙眼明顯一亮,起身迎上前。他牽住連譯的手掌,不自覺流露出依賴:“我困了,我們回房間吧。”翁平然也站起身來,南燈故意親了一下連譯的臉側,再悄悄打量翁平然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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