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李子巷。
這一天沒有下雨,沉浸在夜色中的李子巷又是另外一番景色。家家戶戶的燈從開着的窗戶照出來,窗戶裡傳來炒菜聲,對話聲,還有電視機裡新聞聯播的聲音。
越接近李子巷的地方路燈越暗,姜鶴拎着一些打包的外賣往前走得越快,在某個路口的時候停下來回頭,身後大道上空無一人,隻有一個電線杆立在路邊。
她收回目光,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快走到李子巷入口,遠遠地她看見那個壞掉了的路燈下面立着個人,那人靠着路燈吞雲吐霧,黑夜之中隻有他手中煙火星點。
姜鶴眼前一亮,小跑上去:“韋星濤,好巧!”
那人早就在她恐龍似的沉重腳步聲傳入耳時,就轉頭看着她了,眼看着人風風火火地沖到自己面前,他笑了下:“這他媽是李子巷,你跟我說好巧,能有多巧?”
他嗓音沙啞,也不知道在這裡站了多久……隻是當他掐滅了煙站直起來,那破損路燈最後的昏黃照在他的眼中,使得他眼裡染上了一層光。
姜鶴把手裡的外賣舉起來給他看。
韋星濤接過來看了眼,有肉有蔬菜,甚至還有兩罐啤酒,一瓶果汁……還挺貼心的。
他拎着外賣轉身走在前面,姜鶴跟在後面,兩人有很長一段路沒有說話,直到到了快到樓梯口,韋星濤伸手從口袋裡摸鑰匙:“看你臉色,第一天上學沒怎麼遭罪?”
“嗯。”
“我還以為你不會再過來。”他語氣淡淡,聽不出覺得遺憾或者是歡喜。
“顧西決說,他跟我家裡人溝通好了暫時不會老打擾我,但是我懷疑我媽可能會讓我小舅舅來當說客……不是說我讨厭小舅舅,”姜鶴跟着韋星濤身後上樓,冷靜地看着樓道裡真的飛竄過一隻毛茸茸拖着長尾巴的灰色生物,她停頓了下,繼續道,“隻是過幾天就是月考了,我想考完月考再面對這些事。”
她說完,不在說話。
黑暗之中,兩人陷入短暫沉默,姜鶴覺得自己隐約聽見韋星濤似乎是嗤笑了聲。
他掏出鑰匙打開房門,鐵門被拉開的一瞬間屋内的光照亮了黑暗的走廊,姜鶴有些不太能适應地微微眯起眼……
奇怪的是她隻來了一兩天,就對這裡很熟悉。
韋星濤家沒有鞋櫃,脫了鞋就放在門口,昨天穿的拖鞋早已晾幹,她換上了拖鞋,接過他手裡拎着的外賣擺上桌子。
吃飯的時候對話也不太多,兩人就像禮貌的合租室友,隻有在韋星濤拉開啤酒的易拉罐環時随口調侃:“還給我帶酒,不怕酒後亂性啊?”
姜鶴在低頭啃窯雞的雞腿,吃的滿嘴油,聞言掀起眼皮子掃了他一眼:“你就這點酒量?你要是醉了就是裝的,一裝我就報警。”
她吃飽了,站起來去洗手。
然後把茶幾清出來一部分,拖過書包從裡面拿出練習冊那些東西開始寫作業……韋星濤占據了很小的一片茶幾面積繼續吃飯,他夾起一粒花生米扔進嘴裡,垂眼看着她在數學練習冊上劃出一道直線坐标軸。
線很直,她熟練地在上面分出幾個長短不一的等分。
“這書不是你的書。”他突然說。
“嗯,”姜鶴頭也不擡地,在練習冊上寫下幾個對于韋星濤這個基本沒怎麼好好上過課的人來說算神秘符号的玩意,“顧西決的,他把他的書和我換了。”
“為什麼?”
”我書淋濕了,不耐翻。”
她語氣十分自然且理所當然,沒有一點感激的味道。
韋星濤習慣了,畢竟這姑娘在他家裡折磨他這麼久,從頭到尾也沒客氣地講過幾聲“謝謝”。
“顧西決同意你住在外面?”
姜鶴不知道,韋星濤心裡可是清楚,顧西決絕對知道姜鶴就蝸居在他這個小破地方……否則不可能像個變态似的一路悄悄跟着她跟到李子巷街口。
看到他在巷口接應,兩人遠遠對視了一眼,他才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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